棉花糖颸s

目前坑位-耕昊山。前圈相关见合集。

【堂良】单恋循环

#万人同梗大会的活动文。

#我这边四个关键词是“橱窗里”“宿醉”“翻阅过去的相册”“直到我们都老了,我依旧会看着你”

#AU。OOC我的锅

#堂良堂无差。一个文艺的恋爱故事(?



孟鹤堂醒来了。头疼欲裂。这造的是什么孽啊,宿醉太难受了。孟鹤堂只是觉得大脑中一片混沌,甚至连自己昨天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去喝酒,和谁一起去喝酒都想不起来了。

这里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孟鹤堂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似乎也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衣服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而不是这种闻上去就很干净的清洗剂的味道。不过既然已经喝到断片,自己的衣服上肯定是充斥着酒气。

喝到断片被换了衣服醒在不知谁的家里。
这真是个不好的兆头啊。

“先生你醒啦?”耳边是突如其来的不冷不热的小奶音。

“九良?!你怎么在这里?!这里难道是你家?!”孟鹤堂很惊讶。不过幸好,不是什么陌生人。

周九良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好意思啊,昨天喝断片儿了。”孟鹤堂无端地有点紧张,“我昨天……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这也不怪他紧张,毕竟这样的场景着实是很难让人坦然地面对。

“直接吐在我店门口然后碰瓷倒地不起算不算过分?”周九良苦笑着,点着了一根烟。

孟鹤堂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难过。自己单方面暗恋着小孩已经一年了,真怕昨天喝多了就死皮赖脸缠着人家告白。都说酒壮怂人胆,还好自己就算喝成那个鬼样子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怂。

“你昨天跟谁喝这么多啊?”

“记不得了……”孟鹤堂捂着昏沉的头,“真是对不起啊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他接过周九良递来的蜂蜜水。想想昨天那孩子应该是把自己带回家,又伺候自己换衣服,端茶倒水的,还真是温柔啊。如果,他是属于自己的就好了。

“不麻烦不麻烦。”周九良摆了摆手,做到了床边,“我爸以前喝多了我妈都是丢给我来照顾的。”

孟鹤堂抑制着没让自己把水喷出去。

我想泡你,你却把我当爸爸?

“还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孟鹤堂瞥见了阳台上自己的衣服,看来是被九良洗过了。

“都是街坊邻居的说什么呢。”九良倒是大度,“既然你醒了,咱也准备准备把店开开吧。”



这条商店街已经有年头了,一楼店面,楼上住宅。大部分店主就经营着自己啊住宅楼下的店铺。孟鹤堂和周九良的店刚好在街的左右两边,脸对脸。

孟鹤堂是卖布的,也顺带买卖着一些古着。对面是一家民乐店,原本的店主是张云雷。一个穿衣品格和发型日常有点灾难的小伙子,虽让孟鹤堂也不太懂时尚,但它也能感觉到那个小伙子的打扮和“民乐店”这三个字格格不入。那是九良还是个圆圆的小胖子,是张云雷的师弟,跟着跑前跑后操持着店里的生意。

后来出了一点意外之后,张云雷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终于衬得起“民乐店”的气质了。不过他本人无心经营,跟孟鹤堂念叨着“小哥哥我找到命运之人了~”之后就天天混在街口处一家体育用品店,跟他相好的杨九郎在一块。久而久之,整个店的经营权就给了周九良。

也就是“收留”了喝醉的自己一晚的好心人。

如今的周九良早已不是那个软软的白团子了,现在的他,不知是不是当了店长的缘故,沉稳,老成,安静。平时没事就在店里弹着三弦,哼唱着孟鹤堂从未听过的那些小腔小调,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孟鹤堂弯下腰,拉开卷闸门儿,忍着宿醉的难受勤快地把店里打扫了一通。然后安逸地坐在店里,透过两家的橱窗,看着对面店弹三弦的周九良。

曾经也是喜欢一天从早浪到晚的他,自打九良成为店主之后,就日常宅着不出门了。成天像个痴汉一样看着橱窗那边的美景,却也不敢拿出任何实际行动。

“直到我们都老了,我依旧会看着你。”漫长的午后,听着对面传来的若有似无的三弦儿声,孟鹤堂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种念头。这样也挺好的,就让这段单箭头的感情保持在两个橱窗加一条商店街的宽度吧。

他就这样,幻想着,两人若是在一起的话,闭店之后可以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在街上转悠,一起回到家里。

“哟,小哥哥,看着我们家九良想什么呢?”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张云雷把孟鹤堂吓了一跳。

“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本来孟鹤堂胆子就小,这一下小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我进来半天啦,宝贝儿,”张云雷突如其来地天津话凸显了他对于单恋中的傻子的鄙视。

“干啥来的啊。”虽然孟鹤堂看似在招揽这个熟客,但其实脑子中想的是上次听见周九良突然冒出天津话真可爱。

“帮九郎选套衣服。”说着就朝着孟鹤堂店里角落的古着走过去。

“你快住手!你看你平时穿衣服穿的那叫一个不讲究。人九郎衣品挺好的,别给人家毁毁了。”说着,孟鹤堂站了起来,一副要自己去给九郎挑衣服的架势。

“你也快算了吧!”张云雷也拦下他,“你衣品好,你衣品好。你衣品好你绿T恤配绿背带裤,蓝T恤配蓝背带裤,你怎么不干脆买个连体衣呢!”

“你们吵什么呢?”一声小奶音儿从门口响起,周九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两个在古着区推推搡搡的。

“九良,你评评理,我们俩谁穿衣好看?”张云雷立刻把周九良拉下水。

“都比我好。”周九良波澜不惊地说出一个事实,一盆冷水泼到两个人身上,转身就走,“你俩注意影响啊。我店里客人看见还以为要闹事,都想报警了。”

孟鹤堂立刻收手了,示意辫儿自己去看:“自己挑吧啊。反正就算你把九郎搭配成一米六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羡慕啦?”张云雷对孟鹤堂说,那人正盯着周九良的背影,“羡慕就采取点儿行动啊。你看九良对你印象也挺不错的,干脆就跟他说说,试试呗。”

“算了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孟鹤堂摆摆手,“我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调好衣服赶紧走,我算你便宜点。”

“免单行不行?我把我知道的关于九良的一切都告诉你。”

“不行!”

晚上,周九良来到孟鹤堂的店里。

“孟哥,我想买点布。”

“哎,看上哪块了?”孟鹤堂虽然一直跟周九良说着话,视线却只停留在周九良身上。

“就,那块红的吧。”周九良指了指上边,“我要做个旗袍。”

“旗袍……”孟鹤堂拿布的手停了下来,“你……穿?”

周九良一脸“你是白痴吧”的表情看着他。孟鹤堂也意识到自己脑子又短路了。但他还是宁愿放弃思考,毕竟理性考虑来说,九良买旗袍,四舍五入就是有女朋友了啊。所以直到九良走出店门,他的脑子还是当机状态。

不对劲。周九良怎么突然就有女朋友了?

孟鹤堂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他想到了昨天自己喝断片的事……难道自己昨天就知道周九良有女朋友了?头疼欲裂。

看见对面的店里已经亮起了灯光,周九良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悉心保养着店里的乐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问个清楚。孟鹤堂没想太多,直接快步跑出店门。

刚走到街上,孟鹤堂却忽然听到左边车鸣声响起,一辆面包车正朝他驶来。
“滴———”尖利的车鸣声响彻整个街道,随后是物体撞击地面的闷响。孟鹤堂的身体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到地上。

他最后看到的是橱窗里周九良被吓到有点呆的脸。

再见,九良。
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我喜欢你。




孟鹤堂醒来了,头疼欲裂。眼前的房间明显不是自己的,但还是有点熟悉——这不是周九良家么?孟鹤堂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愣是没有一处伤口,全身完好。

“先生您醒啦?”耳边又是那熟悉的小奶音。

“九良,昨天是你救了我?”孟鹤堂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你指的是把喝到断片在我店门前吐的你背回家并且清理了一番的话,是的。”周九良苦笑着,依旧是点了一根烟。

“嗯?我昨天没喝酒啊。我昨天是被卡车撞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先生您喝多了做噩梦了吧。”周九良无奈地看着他,给他递来一杯蜂蜜水。

我到希望你有女朋友这事是我做噩梦了。孟鹤堂想着,却只说了一句“谢谢”。

“你没事就行了。都是街坊邻居的别太客气了。咱一会儿下楼开店去吧。”

“嗯好……”孟鹤堂贪婪地吸了一口九良衣服上清新的味道,压制着心中不详的念头。

孟鹤堂弯腰拉开卷闸门儿,开始清点自己手头上的货物。他终于还是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了。他昨天卖给张云雷的衣服,还好端端地摆在那里。还有给九良扯下过的布,此时也是全新的摆在柜子上。

孟鹤堂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不想承认事实一般地看了一眼日期,果然,和昨天一样。妈耶真的是见了鬼了。

透过橱窗看对面的九良,依旧是那么美好,但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了。估计是昨天做的梦吧。正在他极力安慰自己的时候,张云雷出现了。

“哟,小哥哥,看着我们家九良想什么呐?”这台词真的和昨天一模一样。

“你过来干什么?”孟鹤堂几乎是颤抖地问出这句话。

“怎么着,嫌我打扰到你啦?”张云雷的语气酸酸的,“我来帮九郎选套衣服。”

这次孟鹤堂没有拦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挑了昨天那套,顿时心生一计,赶紧上去阻拦:“你快住手吧,这套不好看。我推荐这套……”

“你也快算了吧!”张云雷也拦下他,“你衣品我可是信不过了。你绿T恤配绿背带裤,蓝T恤配蓝背带裤,你怎么不干脆买个连体衣呢!”

“你们吵什么呢?”一声小奶音儿从门口响起,孟鹤堂头疼。果然又来了。这剧情发展真的一样。

“九良,你评评理,我们俩谁穿衣好看?”张云雷立刻把周九良拉下水。

“都比我好。你俩注意影响啊。我店里客人看见还以为要闹事,都想报警了。”

孟鹤堂放弃挣扎了,任由张云雷带走了比较符合自己审美的那一套,也依旧没好气地没给他免单。

这天孟鹤堂看着橱窗那边的周九良,但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他自认为头脑不是太聪明,但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再改变一点什么晚上还是会被卡车再撞死一次。

但想了想,自己似乎所做的微弱的改变并不太能影响到最终的走向。不过,今天只要不死就行了吧!晚上过马路的时候小心一点,看好再过,就这么短的距离,不至于凭空出现一辆车吧!

所以下午的孟鹤堂索性重复着前一天的一切,包括给周九良买布。等到对面民乐店的灯光亮起来之后,孟鹤堂小心翼翼地站在店门口,看着上次撞死自己的卡车飞驰而过。然后像松鼠一样探出头左右打量,很好,没车了!

说实话,对于周九良是否还单身这个问题,憋了一天他好奇到快炸了。现在终于可以问问了。

“砰!”又是一声闷响,孟鹤堂只觉得自己脑袋一懵,应声倒地。

啊,自己都能闻到了,弄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儿。孟鹤堂模糊的视线最后的画面是从店里跑出来的周九良以及自家花盆的碎片。



头疼,睁眼,九良的房间。

“先生你醒啦?”

孟鹤堂躺在周九良的床上欲哭无泪。卧槽,怎么又倒带了?

“九良,今天几号啊?”孟鹤堂的声音带着略微的绝望。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周九良苦笑着,点上烟,报了一下日期。

他妈的,果然还是“昨天”啊。被卡车撞,被花盆砸,煤气爆炸……他已经懒得数自己经历了多少个“昨天”了。

孟鹤堂已经超级熟悉这个流程了。跟周九良道谢之后,起身,回家,把花盆从窗台上拿下来,把窗子的螺丝拧紧,开店之后打电话让附近电工来维护一下老化的电线,下午饭点左右提醒邻居家教教小孩儿怎么正确关煤气……

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看看周九良了。就算他“每天”都过来买布做旗袍。

“就,那块红的吧。”周九良指了指柜子上的布,“做个旗袍。”

孟鹤堂终于开始忍不住了,这事儿他可是这几天都没问了:“做旗袍?你给谁穿啊?”

周九良淡淡地说着:“给之前买了琵琶的一个小姑娘。她课业太忙,拜托我帮她搞定一下演出服的事。”

演、出、服?

孟鹤堂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很想抡圆了给自己一个嘴巴。自己之前为什么总死?还不是因为想知道答案要去找九良?!早点问至于死这么多次嘛!啊?!

孟鹤堂很开心,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终于活过晚上七点半而那么开心。他决定买几罐啤酒庆祝一下。

谁知走到街角,意外发生。孟鹤堂也是在人生中第一次遇见杀人现场,然后被凶手看到,顺便被杀了………

不过这次他已经习惯了。毕竟煤气爆炸都经历过了,这点算什么。不过说实话,被捅死是真的疼啊!

孟鹤堂还是挺开心的,在弥留之际想好了一切:既然关键是周九良的话,那就让我,结束这段单恋吧。



再次从周九良的房间中睁开眼睛,孟鹤堂习以为常了,直接找周九良要了蜂蜜水。这次他没再拘谨地说谢谢了,毕竟已经那么多次,他单方面已经跟周九良混熟了……

为了万无一失,他立刻把能置自己于死地的各种因素全都杜绝。随后安心地等着张云雷过来买衣服。

“哟,小哥哥,看着我们家九良想什么呢?”张云雷笑着进店了。

“辫儿啊,你来干啥啊?”虽然明明知道,但是按流程还是要再走一下吧。

“我来给九郎挑套衣服。”

“来,过来坐。”孟鹤堂把张云雷拉到自己的这一边,“衣服不着急挑,咱等下给你免单。”

“哦?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张云雷一脸的不可思议。

孟鹤堂笑得像个奸商:“不能白给你免单啊,来,跟你打听点儿事。把你知道的关于九良的一切都告诉我!”

“哟,你可终于开始肯付出点实际行动啦。话说我跟你说件事先,今早九良可是抱怨了几句呢。”

“嗯?”

“他觉得挺委屈呢。昨天把喝醉的你带回家那么照顾,结果你早上对他很冷淡啊。”

孟鹤堂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在上那段经历了太多次,没控制好情绪啊。

“我错了……”孟鹤堂心虚地低头。

“可惜时光不能重来。之后的日子好好把印象刷刷吧。”之后,张云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关于周九良的很多事。

晚上,周九良又来买旗袍的布了。这次孟鹤堂按照之前的台词说了一遍。帮周九良裁好布,带走了。

“九良。”就在他出门的前一刻,孟鹤堂喊住了他,“今天早上的事对不起啊。”

九良也是一愣,回头看他。

“我很感谢你没有把昨天宿醉的我扔在大街上不管。今天早上我只是太难受了,有些话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还有啊,我喜欢你很久了。”

“先生………这太突然了。”周九良嗫嚅着,“我再想想……”说罢,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店。

孟鹤堂挠了挠头。完了,脑袋一热告白的话都说出来了。明明早上辫儿提醒过自己九良不是特别喜欢突然的告白………

不过,谁说时光不能再来的。

孟鹤堂走出店门,等待着迎接自己被卡车撞出去的剧痛。

从明早开始,尽自己所能对他好吧。




孟鹤堂再一次醒来了,一睁眼便是白到刺眼的房间。空气中充斥着的消毒水的味道提醒他,这是医院。

医院?我这算是解锁新地点了?孟鹤堂觉得这个倒带这个操蛋的功能附带的这个头昏脑胀真的太难受了。不仅如此,孟鹤堂看见自己的腿似乎还断了,被绷带石膏裹紧悬挂着。

“孟哥你醒啦?”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不过这次那人的声音更近一些,就陪在自己的病床附近。

“九良啊……诶,你是九良……对吧?!”孟鹤堂有些惊讶地看着身边的人,那沧桑的神情,略带皱纹的眼角,头发中甚至出现了白茬。但那脸型和五官,还有声音,甚至那稳重的气场,除了九良不可能是别人的。

周九良看见孟鹤堂见了鬼一般的神情,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又来?孟鹤堂听见这熟悉的台词,打量着周围。这次醒来还是大晚上,窗外黑着,屋子里灯亮着。孟鹤堂猛然瞥见自己在窗户上的倒影,又吓了一跳:皮肤已经不似以前那般,眼袋似乎越来越明显,头发也……整个老了十岁啊!

“先生,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周九良甩过来一本相册,“你脑子本来就空空的,怎么忘性越来越大呢?”

孟鹤堂接过相册看着以前的照片:商店街,乐器店,自家卖布的铺子,自家的厨房,街角的公园,和杨九郎张云雷一起在餐厅……每一张都是和周九良在一起,很幸福很美满。

相册的跨度,有整整十年。

单恋啊,原来很早就结束了啊。

“这些我……”孟鹤堂还是觉得头疼欲裂,这是真的么,偏偏忘了这些,怎么感觉那么亏呢。

“一大把年纪还那么冲动。”周九良没好气地说,“被卡车撞了?你能活着我已经很开心了。没事啊,忘就忘了。您从哪断片的咱给您想着点儿。”

“我……我也不是全都忘了,还记得一件事,但你可能不知道吧。”孟鹤堂不好意思地抚摸周九良的脸,“我以前想过,就算我们都老了,我依旧会看着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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