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颸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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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龙龄】出逃路上(1)








#龄龙龄无差。轻松搞笑向。架空朝代请勿较真。


#算是把之前小段子那篇重新写成正文的形式方便之后开连载。


#少爷楠和侠盗龄。古代江湖公路片即视感。几句话祥林九辫。


#又是一个神奇的将会融入各个相声里的梗的不知道啥时候会完结的文。


#OOC怪我,勿上升蒸煮。




张九龄在心中将郭麒麟咒骂了一百八十遍。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张九龄的身份是一名侠盗。虽然白天的他只是粽子行的学徒,恰逢临近端午,他家的店负责给玫瑰园的粽子宴供货,这才结交了郭麒麟这么一个损友。


他自认为身手不凡,尤其是轻功,就算事成不了跑路绝不是问题。奈何今晚的不利因素太多,这次在玫瑰园的大院儿里,被一个人揪着头发,动弹不得。


感受着头皮上传来阵阵的疼痛,张九龄再一次把郭麒麟咒骂了一百八十遍。“混蛋,你倒好了,一走了之,什么擦屁股的事情都丢给我来做。”


是个盗贼都懂,“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但郭麒麟一催再催不允许他再拖了。妈的,今天这明明是个三日月,怎么还这么亮堂???


说实话,做盗贼没有不心虚的,张九龄也不例外,尤其是玫瑰园是大魔王张云雷住的地方,要是被发现了可能都见不到转天的太阳。更何况他刚刚翻墙下来,就对上一张银盘大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惨白到像鬼。张九龄觉得自己没有昏过去已经是心脏承受能力强的表现了。



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张九龄心中更是大叫不妙。怎么一进门就遇见了玫瑰园的另一个少爷——王九龙,自己这运气还不是一般地背。九龙少爷身手更是厉害,刚猛地很.......总之张九龄现在就是这么个任人宰割的状态,被王九龙死死抓着头发,不敢还手。



“你是谁啊?”那人微笑着,看着他。声音还带着少年感,脆脆的,清亮得紧。


这笑容看得张九龄一阵恍惚。刚才刚翻进玫瑰园的高墙时那张脸出现得过于突然,这才把他吓了一跳。现在冷静下来再看面容姣好的这人,真不愧是全城小姑娘追捧的对象。


“你到底是谁啊,进玫瑰园来干什么?”那人见他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句。


张九龄恼火。自己这一身夜行服外加一个面罩活脱脱一个吸光体这还不明显么?!他问这话简直就是调戏啊!


张九龄决定刚到底,绝不认怂。黑曜石一般的双眸就这么盯着王九龙,和他对峙。他坚持认为自己不反抗是因为看在对方是九龙少爷而且长得人模人样的舍不得打,并不是因为对方现在正借着身高优势紧拽着自己的头发不撒手。


“不回答?哑巴吗?”那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张九龄这一身衣服。这夜行服穿得也是不规不矩的,为了贪凉领口扯得那么大,锁骨在月光的照耀下被一览无余。王九龙看着来人皮肤较暗,心上一计。他迅速摘下张九龄的面罩,这一下却是看楞了。王九龙突然觉得有点词穷,他不知怎么来形容面罩之下那个有几分可爱几分正直却又平添几分媚气的脸。


张九龄也是没想到那人问话不成反摘他面罩的举动,摘面罩的速度快到防不胜防。

糟糕,脸被看到了!下意识地想伸手挡脸,但头皮上传来的痛感似乎在提醒着他:“想要保住你的头发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可谁知九龙少爷摘下他的面罩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那人的眼睛也很好看,瞳孔像是深色的琥珀,睫毛仿佛被月光镀了一层霜,轻盈地上下翻飞,就这么看着他的脸。


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过了一炷香,张九龄心里完全就是和他脸上不符的七上八下:完了这是不是要被认出来了。不对啊按道理说我们也没私下见过面而且他应该不会对我这个下人有印象吧......啊,该不会是这少爷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卧槽卧槽还在看,老子这脸上又没有花......卧槽卧槽这孙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九龄被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但此时那人白皙修长的手指竟然抚上了他的面颊,轻轻摩挲了两下。张九龄不由自主地一颤,此时却不知如何是好,心一横,眯着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妈的......这大少爷要是真看上我的话,为了活命也只能献身了。张九龄开始胡思乱想。老子要是真献身了一定天天诅咒郭麒麟这倒霉孩子追不到他的未婚夫!


此时王九龙却突然开口:“你这夜行服还真厉害啊。摘下了面罩居然还有一层......哟,做的和皮肤还挺贴的。”


张九龄气得差点吐血三升,之前装的哑巴人设瞬时间抛却在脑后。


“孙贼!这是真皮!真的!不就是黑点么!!你眼睛是摆设啊!!”张九龄咆哮着,他发誓要不是因为他头发还在王九龙手里攥着,他一定跳起来打他丫的。


王九龙少爷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伸手捂住了那人喋喋不休的嘴。


“小声点,你进来偷东西就别吵吵了。要不是我今天赏了那几个护卫一坛好酒,你刚那一嗓子早被抓了。”


张九龄点头示意了一下自己会安静,轻轻地拿开王九龙的手。果然啊,这家伙就是赤裸裸的调戏,但好像自己现在没那么危险......等会儿?!


“你把护卫灌醉了?”


“对啊,不然你以为这儿真是你想进就进的?


张九龄咽了一下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起头来望着那人,语气平静。


“这里是玫瑰园对吧。”


“对。”


“你就是王九龙少爷对吧。”


“正是。”


张九龄炸毛:“那你tm没事自己灌自己家护卫干什么?!就为了大半夜的满院子晃荡吓唬人?!”




王九龙看着这人又炸毛,轻拽了一下自己手里攥着的头发以作警示。他借着身高优势又瞥了一眼那人浓密的黑发。妈的,有点羡慕。


“别闹,我要离、家、出、走。”王九龙字正腔圆,一字一句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张九龄这才注意到王九龙身后背着的包袱以及一身开始把他吓了一跳的素色衣服。确实和他印象里那个衣着华贵的少爷不符。


张九龄想起来了前阵子离家出走寻落跑未婚夫的郭麒麟,再也忍不住了,抽出来一张纸就往王九龙眼前拍过去:”你们玫瑰园的少爷一个个的都什么毛病?!“


王九龙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那熟悉的字迹让他忍不住惊呼:“这是......大林写来的?”


“是是是,你现在能把手从我头上撒开了吧。”


王九龙松开了手,看着信上的郭麒麟让眼前的人把他的床下的木盒偷出来,托人给他送过去。信上还有郭麒麟现在的所在。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舅舅的儿子,郭麒麟,是一周前离家出走的。他这故事还有一点曲折。


当年郭麒麟瞒着父母,喜欢上了一个书馆的说书先生。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和那位说书先生越走越近,天天也就是苦恼着怎么告诉对方自己的真是身份还能不吓到人家。但是谁知就在这时传来了要他和某阎姓官员家长子结婚的消息,而且最神奇的是那个阎姓少爷阎鹤祥居然先他一步因为反对包办婚姻逃亲了,郭麒麟本来还高兴了一晚上,拉着王九龙偷喝桂花酒。可谁知转天当他蹦蹦跶跶去找那个说书先生时,发现那人居然不在了。后来经过多方面打听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说书先生阎景俞,就是阎鹤祥出来说书时的艺名。


“干了!”郭麒麟当晚离家出走寻找逃婚的未婚夫去了。


独留下王九龙一人,天天看着舅舅和舅妈秀恩爱,天天看着大魔王张云雷和他的侍卫杨九郎腻咕在一块.......王九龙觉得自己还是离家出走吧,不然真的要瞎了。


王九龙看了一眼信,又看了一眼张九龄:”你叫张九龄是吧?所以你和大林是怎么认识的?“


“我......”张九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起眼,这少爷居然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跟着我师父半个月前进来的,来准备端午的粽子宴。”


张九龄也很头疼自己和郭麒麟这段孽缘。他白天的身份只是个做粽子的学徒,会功夫倒是不假,但除了庆功以外也没有到很厉害的水平。结果自己在揣豆沙馅时练功偏偏被郭麒麟撞见了,两人这才逐渐熟络起来。他不方便出门的时候没少派遣自己给阎景俞送个点心送包茶什么的。离家出走之后,就只和自己保持了练习。


提起来粽子,王九龙这才想起来眼下这个有点微微下垂眼的男孩是哪位。


“所以你进来是为了帮他拿木盒子,然后好巧不巧被我撞见了?”


张九龄点点头,一脸认倒霉。


王九龙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这一路上好像有个伴儿也是不错的。他把信揣进怀里,拍了拍张九龄:“走吧,我带你拿木盒去。“


“诶?”张九龄有一些惊讶。这大少爷脾气还挺好啊,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我亲自把盒子给他送过去,你跟着我一块。”


“???少爷???”张九龄莫名其妙就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有点懵,“你离家出走怎么还捎带上我啊??我凭什么跟你走??”


“你会的。”王九龙又笑了起来,虽然看上去是人畜无害,但在此时此刻,就是透着那么一丝诡异。


“我想起来之前大林跟我提到过,有个做粽子的小伙计在前阵子城里蹴鞠大赛的时候,赌球输得倾家荡产啊......不知道他现在欠郭麒麟的钱还完了没有......”


张九龄一脸火热。没有啊!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冒着生命危险夜闯玫瑰园啊。


两人穿过院子里的一众亭台楼阁,就像散步一样。王九龙告诉了他一些事。


“其实啊,我策划离家出走出去闯荡策划了小半年了......要不是因为郭麒麟借了你钱,临走的时候走得急,从我这顺了一笔,还带走了我囤的干粮,我早就溜了,至于留到现在?”


张九龄一听,得,自己这算是连钱带人情都一通搭上了。


“为了离家出走我还当了我收藏的单皮鼓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当了......”


王九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他对这次离家出走的准备,张九龄就是安静地听着。这九龙少爷果然如外界传闻的那样,真的是外向好交朋友啊。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是到了屋内,找到了要带给郭麒麟的木盒之后,王九龙又拉着张九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摸黑拿出了一样东西。


“别动。”那少爷说着,随即张九龄感受到脖子上凉凉的,痒痒的,是金属的触感。屋内不比室外,月光照不进来的地方漆黑一片,视觉被强行剥夺之后触觉就变得异常敏感,张九龄能感受到王九龙在他脖颈处折腾一阵后,自己的脖子上就被戴上了链子。


“你给我戴上什么了?!”


“金链子。”王九龙说着,“你的报酬,这一路上当我的镖师,等我玩够了这链子就是你的了。”


不愧是少爷,真的是财大气粗。张九龄摸了摸悬挂在自己锁骨之上的链子:“你就不怕我戴着它跑了?”


“那我就说你张九龄大盗贼夜闯玫瑰园试图绑架王九龙少爷还抢走了我的金链子。”


“孙贼,咱俩这体格谁绑架谁啊。”张九龄欲哭无泪,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啊......不过说道闯荡江湖,虽然没有独闯天涯那么酷,但身边有这么一个身手还不错的大少爷好像也不差。


九龄下定了心思,和那人一起翻墙出去。“行啊,那路上我罩着你。不过话说回来咱俩现在往哪边走啊。”


王九龙自信地笑着:“我这都计划好了,您不用操心。咱先从西城门出城,到城郊的破庙休整一晚,五更之时再次启程。”


两人走过冷清的街道,月光下的萧条和平日里繁华的街市形成鲜明对比,好像这世上仅余下他们二人,相依为命。


走过一个街角时,张九龄想起来那个算命的老瞎白天就在这边摆摊。前几日他操着山东腔跟自己说过:“张九龄,泥嚎啊。泥这印堂发黑啊,怕不是要倒霉啊。来咱这算一卦吧,有灾避灾,有险保险啊。”


“免费吗?”手头并不宽裕的九龄是这么回答的。


“......给你打九折......”


“再见!”张九龄摆手,“小爷不仅印堂发黑,还全身发黑。这么多年了也没个事。”



.......

现在想起来老瞎好像真的挺准的。


躺在破庙里的张九龄看着头顶惨白的三日月,如是想到。


王九龙就躺在身边,也是一言难尽地抬头望着。


“你觉不觉得,今晚这月色太美。”张九龄开口,还扯了根身下干草垛上的干草叼在嘴里。


“嗯,是的。”王九龙回他。


月色如清辉般洒落,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很难形容这件小破庙里的气氛,一切尽在不言中。

直到张九龄一开口破坏了她。


“是你个头!你这规划了小半年的路线怎么搞的?!这破庙连tm的顶儿都烧没了!”


在初夏微凉的夜里,张九龄有小情绪了。


王九龙没说什么,又往那人那边靠了靠。


距离,又近了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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